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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再准确些，这应该是欢爱之后，留下的印痕……包括身体上的疼痛，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。就……虽然没有经历过，但是基本的生理常识，我还是有的。

所以——

昨晚到底是怎么了！

我就是把头皮想破，都想不出个究竟来。

但，马上就得出警了。

只能给自己换上了警服，在里面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衬衣，妄图将瘀伤遮盖住。

我在看了看自己的手臂，红斑竟然没有了？

盯着我那光滑如新的手臂……我觉得，那……那就不是我的手！

走了两步，大腿的根处，更是疼得厉害。

就好像，由女孩变成了女人……

韩家业发给我的地址，还是护城河。

因为今天，在这里又发现了第四具男尸，和之前的三具一样，虽然是淹死的，但是身上却有烧伤的痕迹。

唯一不同的是，这具男尸，我认识。

韩家业也认识。

我们警队上上下下，百余号人，都认识。

甚至于，我们昨晚还一起喝酒聊天，纷纷庆祝他马上就可以在家颐养天年了……

死的人，是程队。

我和韩家业，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。

尸体很快送到了鉴识科，在他们得出专业的结论之前，我们除掉保护现场之外，暂时是什么都不能做的。

“程队，不可能是自杀的。”韩家业通红着一双眼睛，十分认真地开口。

感念成对的知遇之恩，这些年他教导我也如师如父。……可他现在死了，心里便如压了一块巨石一般，我也冲着他点了点头。

“是呀，程队不可能自杀。”

他马上就可以退休，和老婆一道回老家。据说他会在那里盖一座房子，然后每天就在鱼塘前钓鱼，他曾经同我说过，他最喜欢钓鱼了。

他和之前的死者一样，是根本没有自杀的原因。

因为事情关乎到我们最亲的战友，且不知道会不会再有第五具尸体，所以我们勘察现场非常细致，从早上一直忙碌到了晚上。

天空阴沉沉的，月亮出现在云层之中，昏暗晦涩。

仿佛，被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
“今天就到这里，我们收队。明天记得整理报告给我。”领队简单地布置了下收尾工作，让我们可以先回去了。

韩家业走了过来，将一瓶矿泉水递到我的面前。“林爽，我觉得你今天一整天，都魂不守舍的。”

我当然魂不守舍，因为我还在想着昨晚经历的那些。

听上去的确匪夷所思，但却又十分真实，根本不是幻觉和梦境。

因为，我刚才有检查自己的手枪，里面真的，少了一发子弹。

我昨天曾经用它，来提醒那些个鬼魂，离我远远的……可是，并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。

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
他将手非常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，就跟平日里搭其他警员的动作一样，……所以，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女人过，我对于他而言——

就只是好兄弟，好搭档。

不过，我停下脚步，问了韩家业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，“家业，你觉得这世上有鬼吗？”

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我自己也觉得荒唐。

我不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论者吗？

他停下脚步，将手从我的肩膀上挪开，用不解的目光瞧着我，“林爽，你在胡说什么，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？”

我哦了一声。是呀，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？

偏偏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无数的黑影在桥上闪现，它们行色匆匆，从桥的一端，走到桥的另外一端……

这一幕，也和奶奶家的壁画一样。

我皱眉，想要想起那个她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，给我讲过的故事……

韩家业走在前面，我不远不近地跟着，努力地回想着。

我们路过一闹市区，小巷的两边都是居民楼。

他走在前面，我在后面想着事情。

一路上，非常安静。

可，突然我听到了声动静。

“砰！”

也不知道怎么了，我的眼前突然落下一个花盆，径直就要砸到韩家业的头上！

我吓了一跳，连忙将他往回拉了拉。

猝不及防，我们两都跌倒在了地上，韩家业回头，用不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，“林爽，你拉我做什么？”

地上，并没有花盆的落下的迹象！

我又产生幻觉了？

刚想同韩家业解释，……突然，一个花盆砸了下来，不偏不倚，就落在我们的面前，刚才韩家业走过的地方！